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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我收藏了一面党徽系人工裁剪、缝纫的布质中共党旗。
[图片]一
收藏的原因,一是旗面上的党徽与我在六O六团二连任文书时负责保管的党旗同属一九九六年被“缺口锤头球形镰刀把”取代的“斜方形锤头方镰刀把”形制;二是这面旗帜在我不知其存在的情况下发生了问题;三是由此派生出一件难于忘记的事情。
[图片]二
[图片]三
一九七二年,随着批林(彪)批陈(伯达)运动的深入进行,部队恢复了许多曾被停止的仪式。党支部正式活动时悬挂党旗就是其中之一。
按照惯例,连队的党旗由文书保管。于是,指导员向我询问党旗的情况。可我与前任文书、现任一机班长交接时并没有此项内容,经询问他也不知此事。好在他的前任、现任二排长提供了线索。
终于,从一个小木箱里找出了一面党徽为“斜方型锤头方镰刀把”形制的旗帜。望着旗面上啮齿类动物留下的牙印和粪便,三任文书都惭愧得很……
虽然过去从未见过这面党旗,但以职责论,我确实负有保管不善的责任。知耻而后勇。我决定消灭糟践党旗的罪魁祸首,见鬼的混帐老鼠!
请看我当年的日记:
1972年 4月30日
晚间,为了消灭几只潜入房间的耗子费了大力。一切妨碍行动及便于老鼠躲藏的物品皆妥善安排,逐行“战斗”。小锹柄、鞋、尺子、钳子、砖头,甚至还动用了刺刀,大有动干戈以血党旗受损之仇的气概。
耗子们精灵得很,善于利用一切角落、阴影以及与其毛色相似的地面掩护自己。要不是那对招风大耳及贼溜溜的小眼儿在电筒光下现出形迹,我算是毫无办法。
小房间方圆不过5米。在此,我用大小箱子,各型黑板布置了层层屏障;又把“兵器〞放在各个要冲的便于取用之处;便与坏蛋们开始了战役(斗)的第一步,堵塞通向走廊的通道:一柄扫帚挡住了门角被它的天敌咬的洞。随之一把米达尺尽扫各个旮旯,将该死的家伙赶得乱窜。人谓仓皇逃跑为鼠窜,真为不假!
鞋子几击未中,钳子碰在地上叮当作响,砖头枉费了几个棱角,刺刀也无能为力了。
而那头老一点的就一头扎到门边,绝望地扒着、抓着、转着。终于,尺子有力地打在人们称为耳门的地方。它小腿蹬了几下,呸!
第二个敌人的狡猾是难于形容的。
它钻进了我的被子,又藏身于桌椅之间,或奔波在墙角一边,最后钻到桌与墙之间的夹角中。要不是那条细细的尾 巴露在外边,它可能就逃之夭夭了。
自然,当我用力将它一甩后,手中只剩下半截尾巴了。在奄奄一息的它身上又中了几下。
让这俩坏蛋见鬼去!
就这样,还没有写入党申请书但从内心觉得自己应该是党员的我,为维护党旗的尊严而与老鼠打了一仗。
2023.5.4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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